她咬咬唇,似乎又要上演勾引的好戏。只见她伸出长腿,稍稍拉起薄缕,露出半截雪白的小腿,说道:「我拉你起来……」 吴贵正感觉屁股发疼,却见何若雪的玉足放在自己面前,也顾不得疼痛,便把那脚趾头含进嘴里,用力吮吸起来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「啊……叫你用手拉,没叫你用嘴吸……不许舔……」何若雪娇喘一声,心中腾起一股颤抖。吴贵的舌头极为灵活,之前一个月,经常舔吸沈嫣琳的小脚,练就了一嘴的舔功。 何若雪欲把脚收起来,没想到吴贵却不放嘴,跟着何若雪的动作爬到床上,更是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小腿,伸出舌头贴在足心处舔弄。 「咯咯,痒……」何若雪只觉得脚底发热,无比瘙痒,玉足一搐,却正好把脚趾点在了吴贵的头上,如同调戏他一般。 吴贵松开嘴,何若雪的玉足已经满是他的唾液,他再一次颤声道:「二夫人……」 何若雪双眸含水,看着他道:「你想干什么……」 吴贵的大手从小腿向大腿滑去,说道:「我想干你……」 何若雪听着这粗野的回答,本来觉得刺耳,此时却有些刺激。她咬着下唇,挑衅道:「你打得过我,我就让你……」 吴贵心跳猛然加速,下意识道:「让我干嘛……」 何若雪话锋一转,说道:「让你滚!」说罢,一个翻身,脱离吴贵的双手,看着呆滞的吴贵「咯咯」发笑。 吴贵恼羞成怒,大步流星踏上荡床,抓住何若雪的手臂,把她压在船板上。双手被压住,胸前的雪乳更加突出地显现出来,几欲裂衣而出,裹胸处一条深深的乳沟在吴贵眼前不停地晃动。他看得血脉喷张,张口露出黄牙,便要把那片乳肉吞进嘴里。 何若雪一惊,极力挣扎,吴贵一击不中,再次出嘴,两人在床上缠斗起来。何若雪手脚并用,欲把身上的禽兽推开。吴贵则不停地攻击何若雪的胸部,两人交缠之间,肉体厮磨,衣衫凌乱。何若雪春光乍泄,露出雪白混匀的大腿,上身的衣衫也被扒开,露出刀削般的香肩,到锁骨,再到酥胸,让人面红耳赤。 吴贵的肉棒早已坚硬如铁,不时触碰到何若雪的私处。在她的小腹和大腿内侧不停碰撞,让何若雪的下体也忍不住渗出一丝水意。 两人纠缠了半晌,何若雪毕竟是练武之人,把吴贵推翻在床上,吴贵不肯松手,拉着何若雪一个转身。何若雪的上身便压在了吴贵的胸膛上。胸口传来柔软的触感,让吴贵无比爽快。 两人对视着,鼻子相距不过几寸,呼吸喷着对方。何若雪娇喘着,媚眼如丝,问道:「吴贵……莫非你要强暴我……」 吴贵作坏的手松开何若雪的手臂,开始抱住她的腰肢,答道:「这也是二夫人的错……」 何若雪剜了他一眼,说道:「你的手摸哪儿……不许再往下了,哦……」 吴贵不管何若雪,大手从腰身一直摸向她的翘臀,开始用力揉捏起来。 何若雪此时的衣服只从酥胸遮到大腿根部,香肩裸露,双腿也是完全赤裸,压在老朽粗壮的吴贵身上,气氛极为燥热刺激。 何若雪一手贴在吴贵的胸口,玉手从衣襟处伸进去,指尖微曲,似乎在挑逗着吴贵。一直寻找到吴贵的乳头,开始用食指逗弄。 吴贵呻吟一声,也不敢示弱,手指从何若雪的股沟向下滑去,滑向那神秘的阴阜。 何若雪俏脸羞红,却没有制止吴贵,嘴里说道:「你再往下摸,我就把你的心脏挖出来……」 吴贵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嘿嘿笑道:「二夫人在吓我……」 何若雪嘴角微弯,反问道:「是吗……」玉手却化掌为爪,抓着吴贵的胸肌。 吴贵的胸口突然极为刺痛,甚至让他以为胸前已经出血了。他心中惊吓,知道何若雪不是闹着玩的,连忙求饶道:「二夫人快快停手,我不摸了……」 何若雪轻哼一声,轻蔑道:「有色心,没色胆。有了色胆,却没能耐,就这点出息……」 吴贵无言以对,何若雪似乎玩够了,支起身子,把吴贵推开,自己躺在床上的内侧。未开发的玄武毫无神兽的气势,让她有些兴味索然,吴贵还是身怀异禀而不自知啊,她轻叹一声,说道:「我累了,睡吧……」 吴贵不知所措,却早已没了色欲,起身整了整衣服,便要回房去。 何若雪问道:「你去哪?」 吴贵理所当然地道:「回去啊。」 「笨蛋……」 吴贵闻言,有些受宠若惊,连忙又爬上床,贴在何若雪背后。何若雪背对着他,怡然自得。吴贵则是如颤颤惊惊,如履薄冰,躺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。 何若雪忽然转过身来,问道:「你是不是很想要我……」 吴贵点点头。 何若雪的手再次抚上吴贵的胸口,说道:「等到你让天下大乱的时候,我可以考虑一下……」 天下大乱?吴贵不知何若雪是何意思,却听出了自己到底还是有一丝机会的,那就把天下闹得大乱吧,不乱白不乱。他心情稍稍激动,又一次伸手摸向何若雪翘臀。 放在吴贵胸口的那只玉手往小腹滑去,隔着裤子压在他坚硬的肉棒上。何若雪脸上发烫,似乎也极为羞涩,手中动作却没停,握住吴贵的肉棒,狠狠地道:「再乱动我就把它拧断。」 吓得吴贵立马收回自己的手,何若雪也松开玉掌,小手再次回到吴贵的胸口,闭着眼睛向吴贵靠近。 她继续说道:「今晚你就别胡思乱想了,睡吧。」 吴贵保持着仰卧的姿势,不敢轻举妄动,何若雪却微微弯曲膝盖,把半条长腿压在他的腿上。 吴贵壮着胆子伸出手臂,让何若雪睡在自己的臂弯中。何若雪没有睁眼,却配合地抬起脖子,两人越靠越近,待何若雪完全贴在吴贵的身上,吴贵才感到今晚没有前功尽弃,不虚此行啊。 他伸出另一只手,握住何若雪的柔荑,两人便搂抱着,温馨地睡了起来。何若雪还不时调皮地用足尖摩擦着吴贵长满脚毛的老腿,让他肉棒充血之余,却又不敢做出什么动作,可谓痛并快乐着。 「咯咯,老色鬼……」这是何若雪睡前最后一句话。 两人便在吴府的深夜中,如同夫妻一般熟睡了。 第35章 风起云涌 应天府,金陵明月楼。 吴雨和吴红袖几人团聚之后,说不得休息了几日,才让柳儿他们渐渐熟悉明月楼的周遭。一时间,明月楼的人气旺了起来。一日,吴雨几人正在房中说话,却见颜柔急急地推开门进来,脸上带着喜意。 「大掌门,你的血海之策凑效了!」颜柔高声道。 前些时候,吴雨把置留在镖局的善款取回,并把整个金陵城的好酒搜刮一空,只余些腌臜的次品,故此让整个金陵城的酒楼客栈变得门可罗雀,无人问津。唯有明月楼和雪芳阁生意大好,而那另一座「金陵三绝」之一的六凤居,却渐渐显出勉强支撑的光景来。 此时吴雨闻得颜柔的话语,起身大喜道:「果真?那我们便可实施下一步计策。」 颜柔连忙道:「且先别说,待我把明月姐请过来,再细细商议。」 吴雨也说道:「也好,只是之前说好的,每日只卖二十三埕酒,却是要依旧不变的。」 颜柔点点头,便转身去请司明月了。 片刻,司明月也过来了,见吴红袖、柳儿等也都在,便知吴雨是有意留他们再次,也不多说,直接问道:「下一步该怎么做?」 吴雨环顾众人,从桌面拿起折扇,边说道:「下一步便是从内而外瓦解六凤居。如今他们无酒可卖,却仍有美色可以维持局面。我们应寻一个面生的人,潜入六凤居,或做姑娘,或做老鸨,与我等内外照应,知己知彼,六凤居则必败矣。」 司明月深以为然,点头道:「是了,若在往日,此计无法实施。如今她们乱了阵脚,则容易病急乱投医,我们趁机寻个空子,安放一人进去倒是简单得多了。」 旁边的吴红袖和唐啸这等江湖儿女听不懂这些阴谋诡计,理不清其中的条理,倒是柳儿,听了几句便知大概,问道:「既是要生面孔的人,只怕少爷是想从我们这几人中选一个吧?」 吴雨喜道:「果然是柳儿姐最知我心意。」 韩毅闻言也不管那些,只知道六凤居的姑娘乃是传闻最美最骚的,若是能潜了进去,还怕吃不着鲜肉?故忙做出一副娇媚的样子,问吴雨道:「吴先生认为我扮女人怎么样?」 吴雨傻眼道:「韩先生请自重啊。」 吴红袖等都掩嘴大笑,颜柔强忍着笑意,说道:「如此说来,只有柳儿姑娘和红袖姑娘可以行此计,只是她们二人不似我等落魄女儿,怎能让她们去六凤居细作?」 柳儿心中本就对吴雨有愧,如今既有机会可以帮助吴雨,也管不得许多,便说道:「无妨的,让我去吧。大小姐千金之躯,岂可犯险。」 唐啸闻言,心里一急道:「柳儿姐,你……」 吴雨看在眼里,却也没有什么恼意。毕竟柳儿并非自己的禁脔,若非身为奴婢,似柳儿这等人物,这等样貌,嫁入官家也是常事。尽管娘亲已经把柳儿许配给自己,但是柳儿若真遇上了喜欢的人,自己也应该放手让她去。 柳儿忙对着唐啸使眼色,唐啸无奈,眼里的落寞看得柳儿心里一疼。只得转过头去,看着吴雨问道:「只是我蒲柳之姿,只怕人家六凤居看不上。」 一旁的颜柔插话道:「这个无妨,柳儿并非一定要以色事人,去六凤居做个艺妓也是可以的。明月姐擅舞,我擅琴,有我二人教导数日,以柳儿的天资必定可以做个琴舞双绝的艺妓。」 听颜柔这么一说,在场数人才放下心来。如此,便把此计定在了柳儿身上,一时无事,几人也都散去了。 ※※※ 北方,京城。 此时已经是中秋过后数日,鹰飞九月将至,天气已有了秋凉的气息。京城外,来了一行人,驾着一辆马车,正是于谦众人。 吴风横跨在马上,远远便看见了古老而厚重的城墙,隐隐透着苍凉的气息。城外驻扎了几处军营,想来是外城禁卫军,城门处,是两排铁甲金戈的士兵,高壮冷厉,比起应天府的府兵要强上十倍。 吴风叹道:「京城卫兵,如此雄壮。」 马车内的于谦掀起车帘,笑道:「这不过是外城禁卫军,比之内城的近卫和锦衣卫都差了不少,更别说柳观海和唐云远手下的神机营了。」 吴风暗叹不愧是京都,连城门都没进,便让他大为震惊。 于谦对翡翠的几个昆仑奴道:「走吧,直接回府里去。」 昆仑奴点头,驾着马车拍着马便缓缓进城。城外的禁卫军似乎对他们极为熟悉,相互点点头,不需盘查,便让他们进去了。 城内,却是另一个天地。如同繁华了几倍的苏州城,贩夫走卒,店铺酒楼比比皆是,摩肩擦踵,几乎让马车寸步难行。吴风仿佛走进了清明上河图中,尽管再沉稳,也忍不住四处观望,熟悉京城的环境。 一路走来,车水马龙,马车内的月容和云心都好奇地趴在窗上不停地走马观花。口中不时发出惊呼,毕竟是国之重地,与苏州这种宁静的城市不可同日而与,即使是金陵,也犹有不及。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,才到了内城,不远处,便是一座豪华的府邸,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两个大字:于府。 于谦偕同翡翠从马车上下来,吴风连忙下马。月容和云心跟在后面,再后面便是石刚和李铁衫二人。 待昆仑奴驾着马车往后门去后,于谦才道:「吴风,随我入府。」 吴风应道:「是,老师。」 府内,并无极尽奢华,反而简约低调,甚至比吴府也要朴素了不少。于谦为官清廉,没有贪赃,所领的一份俸禄也都让两位夫人挥霍去了。至于家中修饰,也不必太过张扬,住得舒适便好。 吴风暗自佩服,忽然听于谦道:「风儿,你今夜好生休息,明早随我入宫面圣。」 面圣?这么快吗?吴风有些诧异,却没有提出疑问,只点头道:「学生知道。」 正说着,大厅屏风后转出一个妇人。只见那妇人荆钗布裙,气质慵懒。年纪大约在四十上下,却是风情依旧,虽然穿着简单,却透着一股雍容的气度,让人想靠近却又怕冒犯。柳叶眉,点绛唇,双眼如含秋水,嘴角上带着两个酒窝,看上去和蔼可亲,如同邻家长辈。此妇人便是于谦的正妻,董雨如。 妇人刚刚出来,翡翠便小跑到她身边,喜道:「姐姐,我们回来了,姐姐一人在家中可好?」 董雨如摇头笑道:「你啊,都和相公成亲几年了,还是像一个孩子一样。」 翡翠嘻嘻地笑道:「在姐姐面前,做个小孩又何妨。」 董雨如宠溺地摸了摸翡翠的头,两人虽共事一夫,却似乎没有丝毫争风吃醋,和吴府的两位夫人大相庭径。 原来,这翡翠本是西域公主,因为父王逼婚,带着几个昆仑奴逃了出来。当时,她的幻术并没有如今的成就,来到中原以后,先是巧遇浅雪无痕,两人不知为何打了一场。结果是翡翠受伤,一路坎坷到了京城,差点被禁卫军所杀,幸而遇到前往城外寺庙上香的董雨如,翡翠被她所救,带回于府。 从此,翡翠便在于府住下,顺其自然成为于谦的房内人。尽管众所皆知翡翠的身份是于谦的小妾,只是翡翠一直没有正式过门。只因于谦乃当朝少保,身份敏感,不便过于张扬,纳妾之事自然是不好的,所以于谦和董雨如都对翡翠有所亏欠,对她宠爱至极。 正说着,董雨如看到于谦身侧的吴风等人,便问道:「夫君,这几位是?」 于谦看了吴风一眼,吴风会意,欠身道:「见过夫人。学生吴风,从苏州跟随老师进京而来。」 董雨如似乎早就听说过吴风,温婉微笑道:「你就是吴风?果然是一表人才,今后可要好好跟着你的老师,为朝廷效力。」 吴风尊敬道:「学生省的。」 董雨如点点头,继而道:「你们才回到京城,风尘仆仆的,便先沐浴休息吧。我马上叫人准备厢房,妹妹,你先与夫君去休息吧,其余的事交给我。」 翡翠乖巧地点点头,拉着于谦便往大厅后走去,还不忘回头对吴风道:「好徒弟,以后便安心住在这里吧。」 吴风报以一笑,见董雨如招了招手,便随她往另一边去了。月容等四人也跟在身后,一时这于府也热闹起来。 ※※※ 金陵,明月楼。 自从定计于柳儿身上后,她每日便跟着颜柔和司明月学琴练舞。尤其是司明月,虽然相貌平平,身材曲线却是美得宛如天仙,一扭腰,一抬腿之间,都有一种勾人心魄的妖媚。 而吴雨几人则是在旁边插科打诨,韩毅和唐啸则看得津津有味,柳儿也只得无奈,集中精神练舞。 「好!走……起、起……下……」今夜柳儿又在练舞,吴雨在旁边不停地插话。 「屁股翘高一点……」 「小姐舞跳得很棒啊!」 「很好,真的好……」 司明月看得好气又好笑,扯着吴雨的手臂道:「好了,你给我出去。柳儿所剩时间不多,后日便要去六凤居,你可别再影响她了。」 不多时,吴雨等三名男子都被赶出了房间,只剩司明月四女在里面继续练习。正懊恼间,玉琴从外面回来,见三人捶胸顿足,不禁好笑道:「怎么,又被六当家赶出来了?」 吴雨见玉琴出现,大喜道:「玉琴姐,这几日我等实在百无聊赖,不如你与我们出去走走?」 玉琴掩嘴道:「我看你们不是百无聊赖,是欲火焚身吧?也难怪,每日在明月楼见这些个红粉佳人,又无处泻火,只怕都快要憋死了吧。」 听得玉琴大胆的言语,吴雨只是嘻嘻一笑,他倒是有地方泻火,只是旁边两位兄弟孑然一身,他自然不好独享艳福。这几日因吴红袖和柳儿一直留在明月楼,所以韩毅和唐啸也没有离开。韩毅是憋足了欲火,唐啸则是看着柳儿和吴雨说笑,心中醋意、无奈、羞愧、着急乱成一团。此时听得玉琴的话,韩毅只是干笑,一副被看穿心事的样子。唐啸则是俊脸一红,他是童男,玉琴又曾是他为之动心的对象,被她几句打趣,便闹红了脸。 玉琴今夜也是有些燥热,所以才会主动来寻吴雨,却没想到他们三人又混在一起,也不好单独把吴雨叫走,便一边寻个法儿支走另外两人,一边与他们浑说着些闲话。 「这样吧,要不你们到六凤居和雪芳阁做回嫖客,顺便也打探一下消息。」玉琴提议道。 韩毅闻言,两眼发亮,说道:「此法甚好,我现在便去。」说罢,不等几人反应,便屁颠地往门外跑去。 吴雨忙大声问道:「你去哪儿?」 韩毅的声音远远传来:「六凤居!」 如此一来,只剩吴雨和唐啸。唐啸初入江湖,年纪虽比吴雨要大,却未曾尝过女色,若非吴雨在此,玉琴倒想和他来几次露水姻缘。 只听唐啸干咳道:「我还是回房练功吧。」说罢,也是埋头离去。 见二人都走了,玉琴对吴雨抛个媚眼道:「那你呢?」 吴雨急忙牵着玉琴的手道:「我自然是陪玉琴姐说些体己话。」 说罢,两人便一同回房去了。 刚进房子,两人便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。 「死鬼,这么久都不知道找我……唔……」玉琴一边埋怨,一边伸出香舌在吴雨唇上舔动。 吴雨也不甘示弱,大手覆盖在玉琴的酥胸上,不见几日,似乎又丰满了一些,都快比得上沈嫣琳了。 「忙……嘛……」吴雨一边亲着玉琴,一边说道。 玉琴也不多说,玉手伸进吴雨的裤裆,食指和拇指圈住那早已坚硬的肉棒,快速地套弄起来。她昨日刚刚结束经期,胸前自然饱满,下体也是无比空虚,火热难耐。 「已经好硬了……」玉琴媚眼如丝地看着吴雨,似乎要滴出水来。 吴雨也等不及,把玉琴反身压在门上,撩起裙子便把那亵裤脱了下来。 「哦……你好粗野……」玉琴故意娇吟道,双腿却是配合地撑开,玉手牵着吴雨的肉棒往蜜穴引起。 吴雨抱着玉琴的纤腰,蛟螭肉棒如龙潜水,狠狠地插进早已湿润的小穴中。 「啊……好粗,怎么比原来又变粗了……塞满了……」玉琴只觉得螲口被一下撑满,结合得没有一丝缝隙,甚至让她错觉身后的男人是吴贵。 吴雨邪笑道:「那玉琴姐喜欢粗的还是细的?」 玉琴向后白了他一眼,娇嗔道:「我就喜欢你的行货,别人的不管粗细我都不喜欢……哎呀,你快动嘛,里面好痒……」 吴雨嘿嘿一笑,便一深一浅地抽插起来,那小腹撞击圆臀的声音,在房间内不停回荡。 「玉琴姐好骚啊,里面都湿了……」 「还不是你害的,待会儿记得射进去……哦,这下好重,顶死人了……」 两人也不脱衣服,便男后女前地肉体交缠,盘肠大战。玉琴不时扭腰晃臀迎合身后的攻击,扭得累了又回头向吴雨索吻,让他抱着自己的小蛮腰一枪一枪地蹂躏青鸾穴内的嫩肉,插得阴毛脱落,沾在吴雨的睾丸上,无比淫乱。 「快!摸我,我要到了……」 吴雨听话地把手伸进玉琴的亵衣内,捏着那乳头,手掌压在乳肉上搓揉起来。柔滑的肌肤让吴雨爱不释手,掰过玉琴的脑袋便与她激吻起来。 两人的舌头在空中交缠着,唾液滴在玉琴背后,脖子上的红晕显示着两人都快到巅峰。 「噢噢好深,真的好深……你好厉害,快赐些雨露给我……到了到了,我要死了……」 吴雨也低吼一声,随着最后的抽插,把憋了半个月的热精一股一股地射进小穴的深处。 两人又贴合着缠绵了一会儿,方才起身整理衣物。玉琴也没有啰嗦,没有缠着吴雨,只是赏了他一个香吻,便扭臀离开了,吴雨不禁赞叹玉琴姐果真是一个深谙风情的尤物。 ※※※ 苏州城的一处茅屋。 一名华服老者正弓着腰,站在一名壮年男子身前。老者年纪约莫四十多,脸上干净得没有一点胡渣,低着头看不清相貌。站姿拘谨,双足虚浮无力。手上戴着几个指环,身穿鹦鹉绿浮白雪绸衣,正是苏州往宫内进贡的样式成衣。可见这老者身份之尊贵,然而,他如今却如奴仆一般对着这壮年男子,让人不禁疑惑着男子的身份。 男子作更夫打扮,正是吴贵送到何家的那名更夫。只见他年纪约三十出头,相貌堂堂,双眼冒着精光,举止间透着高贵霸气。眼神冷漠强硬,竟与吴雨有几分相似。 只听那男子道:「让他们加快脚步吧,我等不及了……」 那老者劝说道:「主子再忍一忍吧,如今瓦剌又在聚集兵马,似乎准备犯我边境。待唐云远离开京畿北伐,城内空虚,方可行事。」 那男子怒道:「哼!白龙大都督?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倒是喜欢弄出些名头,莫不是以为封个白龙都督便可以压制真龙?不知所谓!」 那老者笑道:「主子何必动怒,如今苍穹门已答应相助。我们内有柳都督和于少保,外有苍王唐申和张大人,已有了七分成算。」 男子闻言神色变得平静,说道:「苍王?哼,若果真能事成,封他做个外姓王又如何。苍穹门……雨儿如今在苍穹门吧?」 老者道:「正是,公子如今在金陵明月楼。」 男子笑道:「偏是喜欢到这些烟柳地去,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。明月楼……似乎有一个很特别的女人……」 老者沉吟道:「是,此女名叫司明月,出身神秘,连锦衣卫也查不出她的身份。」 男子问道:「论起查探情报,你那厂子也不比锦衣卫差,你加派人手到金陵,查出此女身份。雨儿和她一起,我不放心……」 老者答道:「喳!那张大人那边……」 男子淡淡道:「你不必管她,有需要的时候,她自然会出现。」 老者点点头,正要说话,却听男子道:「听说你那弟弟在吴府闹得很欢啊!」 老者闻言一惊,知道男子把吴府两位夫人当做自己的囊中之物,如今他弟弟在吴府享尽艳福,已经让眼前的男子动怒。他咬咬牙,低声道:「若是闹得不欢,主子以后也不敢用他。」 男子大笑起来,那声势似乎要把茅屋震破:「哈哈哈!好你个老货!也对,他若没点出息,我以后怎敢亲信他。」 那老者只觉得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,见男子大笑,轻舒一口气道:「主子,主母已经到了雪芳阁……」 男子喜道:「当真?算她有心了……时间不早了,你回去命人准备一下,我要离开苏州了。」 老者忙跪下领命。两人说罢,便一前一后离开了茅屋,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 第36章 有凤来仪 金陵城,明月楼。 柳儿连日来跟着司明月和颜柔学舞学琴,已颇有成色,而那日韩毅和唐啸亦从六凤居及雪芳阁打探到了不少消息。 如今的雪芳阁热闹依旧,丝毫没有影响,阁中的姑娘似乎还有些喜意,看来六凤居的颓败也让雪芳阁的幕后掌柜甚为开心。 而当日去了六凤居的韩毅更是把其中境况绘描得极为精彩,那楼中门可罗雀,不少姑娘因无生意,都各自返乡了,好不容易等来韩毅,竟也不管他是否有钱付账,便急急地把他迎进厢房。享尽温柔的韩毅自然不会被色相所迷,待得身旁妓女沉睡,他在六凤居中走了个遍,除了那六位掌柜的房间,他对其他地方已经了如指掌。 此时,明月楼众人又聚在一起,准备把柳儿送往六凤居。 只见吴雨端坐于花梨木椅上,沉吟道:「柳儿姐人生面不熟,独自前往六凤居必不能取信于人。不若就由唐大哥装作贩子,把柳儿姐卖到六凤居。」 不待众人说话,他又转头对吴红袖道:「姐,你就装作酒商,假意卖酒给六凤居,让她们自以为时来运转,我要耗尽她们最后的生机。明月姐和颜柔便负责接触雪芳阁,听闻最近雪芳阁来了一位大人物,两位姐姐替我去探探她们的口风。」 话音刚落,柳儿便问道:「那我到六凤居应该如何行事?」 吴雨答道:「柳儿姐只需深居简出,不与楼中其他姑娘来往。以柳儿姐的才情和姿色,那六个女人必会把你捧为花魁。其他姑娘不受一顾,必会生出怨恨,此时便可趁机把她们招来我们明月楼,至于招揽一事,便交给韩兄吧。」 韩毅与吴雨交换一个眼神,心照不宣。 旁边司明月和颜柔都各自点头,只觉吴雨这计策环环相扣,几乎没有破绽。 吴红袖更是美目放光地看着吴雨,心中无比倾慕他这如同诸葛武侯般的神态。独独唐啸与柳儿不时对视,眼中带着无奈和不舍。 吴雨自然把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,他便是特意让唐啸把柳儿送走,让他们两人私下相处。柳儿虽被何若雪许配给他,但今日的吴雨心藏天下,腹中江山,岂会眷恋儿女私情。若是用柳儿能换来唐啸这一猛士,这笔交易也算值得。何况,唐啸背后还有一个唐家,而吴雨的师父又是唐淡月,有这两层关系在,便足以让他接触唐家这个庞然大物。 计策定罢,司明月和颜柔行走江湖多年,自是马上前往雪芳阁。吴红袖以往仓库中点取美酒。唐啸和柳儿则留在房中思索着策略,吴雨和韩毅已然悄悄离开。 只听唐啸道:「吴兄如此安排,怕是早已察觉我们的事情。」 柳儿微微苦笑道:「少爷机智过人,如何能瞒得过他?只是他胸怀天下,怕是我这个小女子也不在他心中……」 「柳儿姐……」 柳儿轻笑道:「无妨,我本是小姐的丫鬟,如今少爷变着法儿放我自由,便不需多言了。今后,我亦与少爷没有关系,只是小姐待我恩重如山,我待少爷应当生死相报。」 唐啸坚定道:「我会一直护你周全!」 柳儿道:「先过了这关再说吧,少……大掌门让你乔装成人贩夫,你可要多加练习,不可露出破绽。」 此时的柳儿已经改口称吴雨做大掌门。 唐啸点头道:「这个当然,兹事体大,我可不敢马虎。」 柳儿看向唐啸,忽然俏脸微红道:「这次的计策完成后,我便遂了你的心愿,与大掌门提我们的事吧。」 唐啸一时反应不过来,问道:「提什么?」 柳儿羞嗔道:「提亲啊,笨蛋!」 唐啸闻言,狂喜道:「此话当真?柳儿姐……」 柳儿白了他一眼:「瞧那傻样,走吧,到城里寻一个人贩,向他讨问讨问。」 唐啸连忙跟上柳儿的脚步,心中狂喜不已。 ※※※ 前一夜,京城,少保府。 吴风跟随于谦回到少保府,第二日便要入宫面圣,沉稳如吴风,也不免有些忐忑。此刻他正在房中,苦练着幻术。 忽然,门外响起轻叩,吴风料想必是翡翠,因为于谦行事说一不二,既然已告诉吴风次日入宫,便不会再多说,董雨如也不会在深夜来寻吴风,只有翡翠不理中原礼法,随性随心。 吴风轻轻打开门,一张绝色容颜映入眼中,正是翡翠。此时的翡翠不再是西域打扮,回到少保府,她换上一身汉服。翠绿的小坎肩,月白色的绸裙,胸前挤着半对雪乳,肌肤光泽如玉,乳沟处挂着汗滴,甚至诱人。 翡翠散着一头褐色头发,自顾自地走进房中,开口便道:「徒弟,和你商议一件事。」 吴风关上门,转身对着翡翠道:「师父尽管吩咐。」 翡翠斜着头,说道:「你那两个丫头,云心和月容,我想把她们送进宫作秀女。」 大明选妃,乃是天下大事,皇帝会下诏百姓停止婚嫁,把各地的美女送进宫中,由太监和宫女进行审查筛选。入京少女不计其数,最后留下的宫女不过千人之数,若非出类拔萃,则终此一生做一名宫女,如同打入冷宫。 而翡翠作为少保夫人,又是「那七人」之一,自然无需如此麻烦。只要领着云心和月容往后宫走一回,若是当今皇上看上她二人,便可以成为侍女,进而册封为妃。 吴风闻言嘴角抽了抽,似乎在考虑着什么。他在房中缓缓跺了数步,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,说道:「若是云心月容愿意,一切由师父定夺。」 翡翠也轻舒一口气,不知道是叹息还是赞赏,她心里只想着,今日吴风没有被女色所羁绊,明日亦不会在这点上有所过失。 既然吴风已经同意,云心月容二女自是不在话下,翡翠也不多说,转身离开了房间,丢下一句:「我后日带她们进宫,明晚你从宫中回来,便让她们再伺候你一回吧。」 吴风微微愕然,却没有说什么。其实云心月容一直被吴风放在吴令闻身边,做他的耳目,并没有怎么伺候过吴风。只是在吴风随于谦入京时,在跟在他身边打点一切。如今想来,吴风唯一信任的一对侍女,要为了自己入京成为皇帝的禁脔,吴风决然之余,亦有些惋惜。 翡翠心中所想的,吴风又岂会猜不出。只是把云心月容送进宫中,对于自己日后行事实在有太多好处,此时忍痛割爱,彼时便可百倍收成。为上位者,自然要懂得取舍。 一夜无话,吴风心中悠悠不知所想,只待明日进宫。 ※※※ 金陵城,雪芳阁。 司明月和颜柔已经等了许久,却并没有不耐烦。她们心知雪芳阁这位贵人乃是秘密来到金陵,否则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,若非周潜龙透露,连她们也不知道此事。 雪芳阁的人也并没有因此骄横,反而有礼而待,不时与她们聊着金陵闲事,仿佛她们并不是同行相争的对手。 又换了一盏茶间,门外便传来脚步声。 房中走进两个女人,两个绝色美女。 一人着装简便,身上的妆发与司明月相似,头发随意打了一个髻,竖起的青丝搭在左肩。身上穿一件水绿青天小锦衫,下身是素色荷影布裙,脚下穿一双鹅黄绣花鞋,温婉大方,如同邻家少妇一般。瓜子脸,柳叶眉,一双媚眼含着秋水,浅笑中万千风情具备。身躯修长纤瘦,蛮腰盈盈一握,缓步扭动中满是诱人的风韵。 另一人穿着金黄小坎肩,连身是浅红粉黛长裙,身材丰满,裙摆及地,一颦一笑中仪态万千,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,丹凤眼中藏着无穷心事,让人一眼便沉迷了进去。此女珠圆玉润,胸脯高耸,香臀浑圆,全身散发着贵妇的味道。 二女方一进门,司明月便猜出了那位邻家少妇般的女子就是雪芳阁的幕后掌柜,方雪贵妃。而另一位女子,自然就是那位贵人了。 司明月虽是苍穹门六当家,与朝廷对立,但是眼前这位是实实在在的贵妃,她忙拉着颜柔,起身行礼道:「民女司明月,颜柔,参加方贵妃。」 那方雪也没有丝毫架子,踩着小碎步到司明月面前,把她扶起来道:「司姐姐可别折杀我了,不过是有幸被皇上选入后宫,你我依然是江湖中的儿女,就免了这套俗礼吧。」 方雪入宫之前,也曾学过一手护身法,在江湖中漂泊了几年,直至帝王选妃,才被家人送进宫中,成为了贵妃。她一身爽朗之气,让代宗皇帝极为喜爱,所以便允了她出宫开了一座雪芳阁。 平日里,方雪并不需在雪芳阁经营,只是交与亲信。然则因她身旁的那位贵人,她才会在雪芳阁中作陪。 司明月起身后,便直问道:「方贵妃,敢为这位是?」 方雪微微一笑,挽起身旁那女子的手臂,说道:「你们既然亲自上门,我也不必瞒你们,这位便是前朝皇太子的良娣,万贞儿。」 那万贞儿也显得大方得体,微微点头,浅笑道:「见过二位妹妹。」 司明月闻言吃了一惊,这位万贞儿着着实实是大贵人。前朝英宗皇帝朱祁镇被俘虏之前,早已立下皇太子朱见深。而皇太子年幼,需要保姆照顾,这位万贞儿,便是英宗千选万选出来的保姆。 万贞儿自幼被送进宫作宫女,体贴人心,深得英宗喜爱。见她长袖善舞,进退有度,便让她在太子身边做一保姆,陪伴太子成长。太子年轻气盛,万贞儿长了太子十九岁,成熟的气息无比吸引着他。随后英宗被擒,代宗即位,朱见深自然被废,万贞儿却没有离弃。两人便在冷宫中结为夫妇,然而世事岂能如人意,万贞儿美艳出众,不久便被新太子朱见济看上,万贞儿周旋于新旧太子之间,私下却始终没有放弃朱见深,心念旧朝。 此时得见万贞儿,司明月亦对她无比钦佩,身在帝皇家,却如此忠诚,这样的女子世上难寻。司明月不禁微微侧腰,低头叹道:「旧闻太子妃忠贞之名,今日得见,实在三生有幸。」 万贞儿连忙一福,羞涩道:「妹妹千万别如此多礼,不过是个命运多舛的苦女子,不敢受此大礼。」 行年三十四的万贞儿虚长司明月一岁,加之又是前朝太子妃,称她为妹妹也不为过。方雪年仅二十,所以便称司明月二人为姐姐。 四人一番客套寒暄,坐定,茶罢,司明月向颜柔使了个眼神,颜柔会意,说道:「方贵妃,如今金陵三绝之一的六凤居大势已去,不知雪芳阁有何打算?」 方雪自然知道这六凤居之事乃是苍穹门外五门新统领吴雨所为,她雪芳阁一直坐山观虎斗,并非明哲保身,而是她身为贵妃,雪芳阁不过是游戏之物,她并无所求。 今日既然司明月上门,她心中其实早有打算,便说道:「此事,二位姐姐不必多说,明月楼所求为何,我已明了。雪芳阁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楼子,如今这个游戏已没有意思,我便把这楼子结了,回宫安心做贵妃。」 司明月见方雪如此,知她早已和万贞儿商量好,也不推搪,说道:「我家苍王所谋之事,与太子妃来金陵,应该是同一起因。今日方贵妃深明大义,我也不多说了。明月虚长几岁,大胆称一句妹妹,你如此行事,日后在宫中可以小心啊。」 方雪和万贞儿对视一眼,笑着道:「当年我与贞儿姐姐一见如故,便发誓要救他出苦海,这贵妃之位,我根本不放在眼里。」 万贞儿接着道:「雪妹乃是女中豪杰,义薄云天,虽被封为贵妃,却没有受宫中污浊之气所染。她心系天下,愿为百姓出力,必会流芳百世。」 颜柔也点头同意道:「也是,当今皇帝年少轻狂,多有稚嫩愚昧之政。万姐姐协助的那人却是宏才伟略,只不过……打仗打得差了点,咯咯……」 司明月微嗔道:「柔妹不许无礼。」 万贞儿笑道:「无妨,我那位主子打仗……确实差了点,不过治国却是比如今这官家要好些。否则,雪妹也不会如此助我。」 她喝了一口茶,继续道:「苍穹门虽是草莽出身,却又山河气势。门中七位当家,个个不凡。尤其是周二当家的,如同诸葛再世,他早算出主子尚在人世,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与东厂曹公公连上,更是摈弃当年恩怨,与主子共谋大事,这份胸襟,实在让人佩服。」 「当今天子左有白龙都督,右有少保于谦,京城内外固若金汤,根本无从下手。周二当家的当机立断,从应天府起事,合金陵,姑苏,上河三城,暗通朝廷高官,由南而北上,便有大事可为。」 司明月皱眉想了想,问道:「即便兵力相衡,然则朝中尚有锦衣卫,其中不乏武力高强之辈,据我所闻,锦衣卫指挥使隐隐已经摸到了行宗的边界,镇抚使以上皆是破境,成域者更是不计其数。这一势力,我们如何抵抗?」 万贞儿闻言神秘一笑,说道:「妹妹放心,主子早有解决之道,不过是区区武夫,一群乌合之众而已。」 司明月闻言一惊,知道自己小看了那位主子,便不再多说。今天来雪芳阁的目的已经达到,她已无需逗留。 「既然大事已定,我们就不多叨扰了,先行告辞。」 司明月拉着颜柔,微微点头,便起身准备离开。 方雪和万贞儿也没有挽留,更是亲自把二女送出雪芳阁,金陵城在四个女人的谈笑间,便尽归明月楼下。 而另一头,吴红袖和柳儿都往六凤居方向行事。几人便在六凤居外寻了一处民居,给了他数十两银子,便把那民房买了下来。 民居内,两女两男各自换好衣服,正在院子里商议。 只见吴红袖原本宛如白雪的肌肤抹上了一层涂料,像是在烈日底下晒了数日,黑了不少。原本冷冽的眉眼更加刚毅,如同西域牧马的游民女子,美丽而强健,紧致的肌肉更添了魅力。 柳儿则换上了平日不曾穿过的薄纱衣,紧紧地包裹在胴体之外,原本并不突出的身材在纱衣的衬托下显得起伏有致,窈窕如出水的芙蓉。 韩毅则是一身仆人打扮,脸上的胡渣让他显得霸道无比。唐啸却是脱去了武夫的装束,穿着大金绸缎袍,嘴上添了一撇胡子,眼角画上皱纹,显得好色猥琐,正是活脱脱的一个皮条客。 吴红袖和柳儿看着唐啸的装扮,不停地发笑,院子内「咯咯」的笑声不停。 唐啸无奈道:「两位小姐,笑够了吗?我们还是来商议一下计策吧。」 吴红袖止住笑声,抿了抿嘴,说道:「何须计策,如今六凤居早已成了热锅蚂蚁,我们只需先后到六凤居自荐,酒色齐发,她们必定求之不得,即便有疑心也没时间来查探了。」 韩毅也应和道:「就是就是,不用多说了,唐老弟,你就带着柳儿姑娘先去寻她们的老鸨,我和馆主随后便到。」 唐啸点点头,看向柳儿。柳儿也说道:「大小姐行走江湖多年,经验比我们多,就听她的话做吧。」 四人如此议罢,便一前一后走出了民居,往六凤居去了。 ※※※ 入夜,明月楼。 吴红袖等四人去了六凤居,司明月和颜柔离开雪芳阁后并没有回来,而是出了金陵城往巢湖苍穹门而去。所以,今夜的明月楼只剩玉琴和吴雨二人。 吴雨的房中,一声声诱人的呻吟不停回荡。 「噢噢你怎么又粗了,塞满了……要被你弄死了……」 床上,玉琴正骑在吴雨的身上,一手撑着吴雨的胸膛,一手搓揉着自己丰满的雪乳,身上满是吻痕抓痕。下身茂盛的阴毛上满是白色泡沫,鲜红的阴唇正吞吐着粗大的肉棒,青鸾穴对上蛟螭棒,正是一出龙凤斗。 吴雨好以整暇地躺在床上,看着风骚的玉琴扭动自己的纤腰,下身阳根上传来阵阵紧缩,暗叹玉琴的青鸾穴果然妙处无穷。 他支起上身,拨开玉琴的手,便把那粉嫩欲滴的乳头含进嘴里,玉琴伸出手臂抱紧吴雨的脑袋,娇吟道:「用力吸,舔它,咬它……喔喔喔好涨,好深……好舒服,你……啊要死了,顶到最里面了……」 吴雨箍着玉琴的蛮腰,臀部用力地向上顶去时,玉琴也配合地把蜜穴向前迎合,「噗嗤噗嗤」的响声正是花心深处被吴雨撞击着。 两人在这明月楼中已经欢爱了无数回,每一次都是抵死缠绵,此时,两人已整整交媾了半个时辰,都将要达到极致之时,窗外忽然传来几声惨叫,玉琴一惊之下,阴道不停地收缩挤压,阵阵浪水涌出,娇躯颤抖之际达到了高潮。 吴雨被她这么一夹,也觉得爽快无比,大手挤着眼前的豪乳,便是射出了滚滚的热精。 「啊,好烫……射满了……」 玉琴高呼着,在高潮消去之际又达到了更高峰。 两人想起刚刚的惨叫,连忙分开,肉棒与玉蚌之间发出「卟」的一声,浓浓的精液便从玉琴的小穴中流了出来,沾在黝黑的毛发上,无比淫乱。 正要穿衣服时,木窗已被打开,窗外跳进来一个女人,手上提着一具尸体。 只听那女人道:「沉迷女色,竟连有人刺杀也不知道,哼!」 吴雨先是一惊,再听着声音,大喜道:「淡月姐!」 那女人荆钗布裙,作村姑打扮,却难掩她的风情。身材高挑,双腿修长,胸前一对豪乳比玉琴的更大几分,简单的米色衣衫根本不能遮挡她的风光,胸前的缝隙中便是深深的乳沟。正是月下海棠唐淡月。 玉琴见来人是她,也有些惊讶,问道:「淡月姐,你怎么会在此?」 唐淡月看着玉琴赤裸的娇躯,暗叹这浪蹄子果然有些资本,胸大臀圆,正和年轻的自己一般。虽然玉琴先后与吴贵,吴雨苟合,她却没有恼意,只是娇嗔道:「小骚蹄子,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吧!」 玉琴闻言双颊顿时羞红,默默地穿上衣服,嘴里却不认输道:「淡月姐在床上的时候也很厉害嘛,不知谁更骚……」 唐淡月闻言也微微一羞,上去捏了玉琴的乳头一把,笑骂道:「你个小狐媚子还敢顶嘴,看我不撕了你的奶子……」 玉琴见唐淡月似乎没有生气,把手中的衣服一扔,浪笑道:「来撕啊,穴儿也给你撕,淡月姐这么骚,和你磨镜弹琴也无妨……」 吴雨听着二人火辣的对话,肉棒又隐隐有坚硬之意,连忙制止道:「好了玉琴姐,先看看那几个刺客是什么人吧。」 玉琴满是酸意地瞪了吴雨一眼,没有再和唐淡月斗嘴,把剩下的衣服穿好,三人便在这满是淫靡味道的房中说起话来。 只见唐淡月把手中的尸体一扔,说道:「刺客有三人,都是女人,这是其中一个。另外两个也被我杀了,扔在了后面的院子里。」 吴雨一听是个女人,皱眉想了想,便嗤笑道:「我知道是谁了,必是六凤居的那几个女人。」 玉琴闻言,把唐淡月脚上的尸体翻开一看,是一个美貌女子,嘴角被鲜血染红。玉琴点头道:「果然,这是六凤居的老五黄凤。」 唐淡月也没有说话,飞身出去把另外两具尸体也提了进来。吴雨看了看,点头道:「这两个是老三黄莺和老四黄茜。」 玉琴撇撇嘴道:「这几个女人真是不自量力,斗不过我们明月楼,竟想着来刺杀?」 唐淡月却看着吴雨道:「你可不要小看她们,我看她们三人长相相似,必是姐妹,既然是姐妹则必有一套合击之术,若非我从后各个击败,想要杀她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」 话中的意思,就是说吴雨太过轻敌,竟没有算到对方来刺杀。 吴雨没有说话,只是眼神一凝,唐淡月便觉得自己气机被锁,有些惊讶,也没有去挣脱,问道:「成域?」 吴雨点点头,撤去域界,唐淡月笑着赞道:「年纪轻轻便成域,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教诲。既然你已经成域,想必方才的刺杀你也察觉到,看来你并没有因成功而掉以轻心。」 见唐淡月没有再责怪他,吴雨一喜,问道:「淡月姐不是走了吗,怎么会出现在此?」 唐淡月轻叹一口气,说道:「走?走得了吗,既然我重出江湖,又到了苍穹门,那我的心也乱了,能走去哪里?」 那日,唐淡月从苍穹门离开后,本想回到苏州城,走到金陵却没了那份心思。 当年吴贵救她的那份恩情,在她和吴贵做了十几年夫妻之后便还清了。如今她孑然一身,自由自在,便想着在金陵城生活下去,静观天下变。 这数月来,她藏在暗处看着金陵三绝相斗,也知道吴雨在其中所做的事。所谓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吴雨的武功是她传授的,她又岂能置身事外。正要来寻吴雨时,吴红袖和柳儿也来了明月楼。她不知其中因果,所以便又等了一段时间,才在今夜出现。 此时,唐淡月把这数月而来的事都告诉吴雨,吴雨忙上前拉着唐淡月的手臂,说道:「那淡月姐这次来了,便不走了吧?」 唐淡月微笑道:「你既然在这里,我也留在此地吧,何况,苍穹门终究也是我……我父亲的地方。」 玉琴掩嘴笑道:「看来少爷身边又要多一个女人了。」 唐淡月过去刮她的鼻子道:「浪蹄子这话什么意思呢!」 玉琴躲开,调戏道:「少爷可是蛟螭哦,比吴贵的玄武也不遑多让。淡月姐如狼似虎之际,难道不想试一下?」 唐淡月闻言娇羞骂道:「骚货,看我不撕了你的嘴!」 二女在房中打闹,嬉笑间无比融洽,吴雨得唐淡月留下,也是大喜。是夜,三人把酒言欢,无比尽兴。 第37章 天下有疾 京城,皇宫。 大明朝自太祖朱元璋以来,兵权集中,压制藩镇,历太祖成祖两位皇帝而有大治。而成祖迁都,京城新皇宫便成了当世最奢华的建筑。 此时,于谦正带着吴风从金水桥而过,前往大殿。 大殿中,文武百官左右跪拜,于谦在左侧之首,吴风虽无官无品,却因于谦早早向皇上禀报,所以此刻站在于谦身旁。 右侧为首一人身材高大,清秀的脸上留着一小撮胡子,双眼精光,臂长过人,可见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。此人白甲白袍,面圣而不卸甲卸兵,背后一根银枪斜斜背着,枪身之上竟浮刻着帝皇专用的龙。 吴风正待细细打量这名武将,却听见一把年轻的声音说道:「下面那位少年郎,你就是于卿家新收的门徒吴风?」 吴风听见自己的名字,忙低头答道:「草民吴风,叩见皇上。」 「抬起头来。」 吴风抬头看去,却见龙椅上坐着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,相貌堂堂,神态中满是戏谑和欣赏,却并无凛冽之意。只是这男子隐隐竟与吴风有几分相似,两人互相打量,竟不由在心中生出好感。此人正是当今皇帝朱祁钰。 「吴风,行年几何?」 「回圣上,十七。」 代宗皇帝笑了笑,对着身旁的一名老太监说道:「曹公公,你看他怎样?」 那老太监弓着身子,嘶哑尖酸的声音说道:「姑苏吴家的公子,不错……很好。」 代宗微微点头,对着吴风道:「于卿家向朕举荐,推你入锦衣卫,你可愿意?」 「好,你本从民间出身,便算作锦衣卫力士吧,现今赐你飞鱼服绣春刀,日后你便先跟着指挥使卢忠学艺吧。」 吴风领命退下,却没有退到于谦身旁。此时他已是锦衣卫,便跟着一名太监的带领,前往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去了。 朝堂上,群臣依然在议事,似乎根本不在意锦衣卫中多了一名年轻力士。 右首那名武将踏前一步,说道:「禀报皇上,瓦剌再次犯我边界,塞北秦家竟放任不管,任由瓦剌蛮子侵我大明,实在罪不可赦。恳请皇上恩准臣带兵北上,歼灭瓦剌大军,降服秦家。」 代宗皱眉道:「瓦剌那些蛮子还真是不消停,至于秦家……我听闻南方的苍穹门把秦家设立在江东的水寨门派扫了个遍,朕以为秦家如今无暇顾及北方,罪不在他。」 不待那名武将说话,代宗挥了挥手,沉吟片刻,说道:「白龙大都督唐云远听令!朕名你带五军营八万兵马,神机营五千兵马,往宣府歼敌。」 那武将跪道:「臣领命!」 原来,此人正是当朝武功第一,带兵第二的白龙大都督唐云远,其人用兵多有奇谋,不守常法,喜突袭,用兵仅此征北大都督柳观海,其实两人也是不相伯仲,只是柳观海老谋深算,为将至今未尝一败,故世人都道他比唐云远略胜一筹。 唐云远下去后,百官中还有人要启奏,代宗却起身说道:「朕听闻方贵妃已离开金陵,准备回宫,加之今日少保二夫人进宫,今日早朝便到此吧,有何事明日再议。」 说罢,向身旁的老太监曹公公使了个眼色,便往后宫走去。 曹公公抬起头,脸上带着浅浅的皱纹,尖声道:「退朝!」 百官闻言跪拜,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轮椅。左首的于谦面带微笑,眼中却有着深意,不知在想什么。 ※※※ 承天门,锦衣卫衙门。 吴风与两名中年人相对而坐,正答着他们不停提出的问题。 那两名中年人,一人两鬓微白,脸上满是胡渣,却不见粗犷,只是颇为落拓,举手投足间极有威势。另一人燕额虎须,如同张飞再生,甚至粗野。 「吴风,行年十七,苏州人,父亲吴令闻,已丧。母亲沈嫣琳,尚在苏州。嗯……啧啧,平平无奇,圣上可真会选人……」 那名长相粗俗的大汉瓮声瓮气道。 「好了老杜,直接问他不就好了,何必要看衙里做的的那份卷宗。」 另一名落拓中年人说道。 他转而向吴风说道:「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卢忠,日后你可以叫我大人,也可以叫我老卢。我锦衣卫衙门没有那么多规矩,大家都是兄弟。」 「这位是锦衣卫镇抚使,他姓杜,没有名字,大家都叫他毒郎中。你也可以叫他老杜,他是天下用毒第一宗师,你以后最好离他远点……」 「放屁!大爷又不对同僚用毒,干嘛要离我远点……」 那毒郎中闻言连忙骂道。 吴风有些惊讶地看着那大汉,却是想不到这人外表莽撞,竟是一名用毒宗师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 毒郎中看着吴风道:「小子,不用这样看着我,大爷生在毒药世家,加之天赋过人,才有今日的成就。我在家排行老二,你就叫我杜仲吧。」 吴风点头称是。 那卢忠继续道:「吴风,你可曾习武?」 吴风自然不会透露翡翠之事,答道:「只曾读书,不曾习武。」 卢忠点点头,说道:「现在习武也晚了,就跟着我随便练两手防身功夫吧。我知你没有妻子,只是可有心仪的女人?」 吴风脑中冒出母亲和翡翠的容貌,却答道:「没有。」 卢忠解释道:「问你这个,是因为我们锦衣卫乃皇城近卫,只听皇上命令,监察审查百官,所以我们不能有弱点,若是有了妻儿,锦衣卫会派人保护她们。」 杜仲突然插嘴问道:「小子,你今年十七了,莫非还是童男?」 吴风微微错愕,摇了摇头,又点点头。 杜仲问道:「又是摇头又是点头,是个什么意思?」 吴风却想起了昨夜的风流来…… ※※※ 前一夜,京城少保府。 吴风在房内,正一直疑惑着翡翠日间所说的「伺候」二字。若是她要把云心月容送入宫中,则她二人必须是处子之身,却又如何伺候吴风? 正想间,门外已传来轻巧的敲门声,吴风已知来者必是月容二女。 开门之后,果然是云心月容俏生生地站在门外,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红晕,想来已是知道翡翠的决定。 云心性子较活泼,先开口道:「少爷,不让我们进去吗?」 吴风点点头,自行向床边走去,二女也跟着进来。 安静的房中,三人对视着,吴风自然不好等她二人主动说明,便说道:「月容、云心,师父决定把你们二人送入宫中,也是无奈之举。皆因我在京中没有可用之人,而你二人又曾替我潜伏在爹娘和二娘身边,自然事半功倍。所以……」 月容打断道:「少爷不必多说,我与妹妹自幼得你收留,早已把性命托付与你,只恨我二人没有福分陪在你身边。」 云心嘟了嘟嘴,说道:「明日,翡翠姐姐就要把我们送到宫中了,今夜就让我和姐姐再伺候你一回吧。」 吴风愕然,正要说话,云心已俯身跪在他身前。 「云心你这是……」 只见云心那娇俏的身躯软软地卧倒在吴风的小腿上,胸前的小乳鸽柔软而翘挺,压在吴风的膝盖上,甚是舒服。 云心吐了吐舌头,羞涩笑道:「少爷只管坐着,这些日子我们向翡翠姐姐学了不少东西……」 说到一半,她开始为吴风解开腰带,把他的长裤脱了下来。片刻之间,吴风下身已不着片缕。他的阳物干净粗长,龟头略大,呈紫红色,龟菇处扁平如蛇头,毛发稀少。 其肉棒比之吴贵的行货也毫不逊色,坚硬得像是一柄钢枪。 云心和月容一边偷偷看着,一边红着脸轻声道:「好大呢……」 吴风见事已如此,并无尴尬之色,只是语气自然地问道:「大?莫非你们见过小的?」 月容解释道:「不是啦,是听翡翠姐姐说,少保大人的东西也就四五寸长,一两寸粗,已不算小的。可是少爷的却是六七寸长,两三寸粗,岂不是算大的。」 此时,二女强忍着羞涩,与吴风边说边脱去自己的外衣,时值秋冬,京城的天气早已转凉,二女的皮肤都因寒冷而竖起了寒毛。吴风见状,连忙道:「到床上来吧,天太冷了。」 二女依言到床上去,一男两女便半裹着被子,在床上对坐着。月容身上只穿着亵衣,酥胸平平的她却有着纤细的腰肢,屁股翘挺,显得双腿极为修长。长发柔和地披落在双肩,微微低着头,双颊带着红晕,极为动人。 云心则是解开了亵衣,酥胸半露,比月容略大又比柳儿略小的小玉乳雪白可人,已挤出一条浅浅的乳沟。粉红的乳晕在亵衣边缘裸露着,乳头支撑着薄薄的亵衣,不让它掉落。半跪在吴风身前,像是诱惑着他来玩弄那可爱的尖椒雪乳。 见吴风没有动作,身为姐姐的月容先伸出颤抖的小手,握住吴风的肉棒,却发现一手难以把握,随即把手掌展开,像要包住那吓人的肉龙。那蟒蛇般的肉棒隐隐已有了蛟龙出海的势头,哪里肯就范,从月容的虎口中露出大龟头,吓得月容忙开始上下套弄,不去看那紫红的龟菇。 吴风轻嘶一口气,还没回过神,云心已欺身上来,露出一侧酥胸,那粉嫩的小乳头便颤颤巍巍地抖动在他眼前,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大手揉动,看着乳晕不停摇晃,吴风抱紧云心的腰肢,便张口含住了那粉尖尖。 云心轻哼一声,呻吟道:「少爷……你的嘴里好热……」 吴风的肉棒越是坚挺,月容难以撸动地挣到极点的包皮,便开始一边玩弄着他的两颗肉蛋,一边俯下身去,张开了嘴。 说来,云心月容已跟了吴风十年,乃是最熟悉他的陌生人。三人始终保持着少爷婢女间的距离,然则一旦突破了那层间隔,这些床间风流竟是如此驾轻就熟,配合默契。 月容的舌尖在吴风的龟菇嫩肉上打着转,唾液沿着小樱唇流满肉龙,正是出海的猛蛟。月容一手轻轻抚着吴风的大腿,一手托着那睾丸揉动,舔了舔马眼,抬头媚眼如丝,狡黠一笑,便张嘴作势把巨蟒吞进口中。 上边的云心已把玉乳脱身,低下身子,与吴风唇齿交缠起来。两人口中都颇为芳香,舌头纠缠唾液吞咽之间极为情意绵绵。云心把小香舌灵活搅动,在吴风的双唇和口中布满了舔弄的痕迹。手上也不闲着,竟去挑逗他胸前的乳头。 姐妹两人极为小意地服侍着吴风,这样做了一会儿,却又换了位置,云心毫不犹豫地把沾满口水的肉棒含进嘴里,月容却是解开亵衣,露出小肉包一般的乳房,虽然小小的,却依然满是香嫩白肉,吴风也手上玩弄一个,嘴里品尝一只。 来回换了数次,二女都有些疲累,香汗从身上渗出,吴风却不见射意。两女相视一眼,同时俯下身子,竟是亲吻起来。 两条香舌在嘴间交错,身体越来越低,直到两女的嘴巴贴紧吴风的肉棒。吴风呻吟了一声,说道:「云心,月容……这,这是师父教你们的吗?」 二女不说话,只是细细地品尝口中的美味。吴风不禁想到,若是由师父来做这事,必会销魂许多。想到这节,腰眼竟有了松动的感觉。 云心看到马眼溢出液体,忙把小手也用上,月容也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。姐妹二人轮流把肉棒含进嘴里,不同大小的口腔刺激着吴风,他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而快乐的表情。 濒临巅峰,吴风看清胯下是月容,抱住她的后脑,开始挺动肉棒。云心见自己得空,歪着头去舔弄下面的蛋蛋,吴风更受刺激,热精开始一股一股地往月容口中喷射,一阵畅快…… 「喂,小子,在想什么?」 一把粗犷的声音打断了吴风的遐想,眼前已回到锦衣卫衙门,杜仲那张翼德般的大脸。 吴风定了定心神,摇头示意自己无事。 一旁的卢忠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,扔在吴风面前。吴风拾起一看,上书:「总旗」二字。吴风不解地看着他。 卢忠解释道:「你现在虽然是力士出身,然则你是于少保所荐之人,想必是要你接手着衙门,所以便给你一块总旗令牌,你行事也方便许多。」 说罢,起身出门去了。 杜仲摇头叹息道:「老卢做了一辈子的锦衣卫,早已看清官场冷暖。他虽摸到行宗边缘,却是正统前朝的老人,圣上等了五年才开始清洗,已是慰了他的苦劳。」 吴风点头道:「卢大人不容易,圣上更不容易……」 一老一小两人相对叹息,颇为苍凉。 ※※※ 皇城后宫,皇帝寝宫。 「姑奶奶,朕是皇帝……」 寝宫内传来皇上无奈的声音。 「那又如何?咯咯……」 一把好听却充满魅惑的女声娇笑着。 寝宫内,翡翠正坐在龙椅上,身后跟着云心和月容。她修长的双腿搭在桌子上,手中拿着一本奏折。原本应该坐在上面的皇上却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,身后是曹太监。 「喂,钰小子,你看她们怎样?」 这话说的自然是云心和月容。 皇上看了看后面那一双妙人儿,眼中露出欣赏之意,却没什么淫邪的意思,不住地点头道:「不错,乖巧玲珑,可在掌中起舞。」 云心月容二女都恰到好处地娇笑着。 翡翠便直接问道:「那我便把她们留在这里当宫女咯?专门伺候你……」 皇上无奈摇摇头,说道:「于卿家送了一个吴风进锦衣卫,你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,也罢,便让她们留下吧。」 这代宗皇帝说来不过二十八岁,没什么帝王的脾气,加之于谦和翡翠都是国之栋梁,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太子少保,一个是「那七人」的女宗师,他即便是皇帝,也要对他们保持足够的尊敬,何况他这皇位得来不易,更要珍惜。 翡翠此时扫了后面那太监一眼,问道:「你身后那个是曹老公公?」 曹太监忙尖声答应:「正是老奴。」 翡翠问道:「听说你收了一名义子?」 曹太监恭敬答道:「老奴惶恐,竟让少保夫人记了这鸡毛蒜皮的事情。那没出息的义子正在宫外办事呢……」 翡翠问道:「叫什么?」 「曹富贵。」 「富贵?这名字不好,你再收个义子吧,名字就叫吉祥好了。」 「是。」 皇上一手扶额,叹道:「连我身边的老太监你都管了,朕……头疼。」 翡翠一声娇笑,说道:「好吧,奴家这就走了,您慢坐。」 说罢,对身后的云心和月容使了个眼色,便笑着离宫了。 ※※※ 金陵,明月楼。 吴雨等一行人又在房中议事,此时,明月楼已多了一个人,正是荆钗布裙却不失妩媚的唐淡月。 此时,司明月和颜柔坐在左侧,唐淡月和吴红袖坐在右侧,玉琴在吴雨身后,隐隐是一派「外五门」聚事。 吴红袖说道:「柳儿已经打入六凤居,唐啸和韩毅在外接应。只是六凤居的六个掌柜已死了三人,还有红袖招的必要吗?」 吴雨说道:「其实,我的本意并非红袖招。要想把金陵收入囊中,就要把金陵三绝紧握股掌。如今我们以明月楼为据,明月姐已从方雪贵妃手中得来雪芳阁,若是柳儿姐以花魁的身份接收六凤居,那金陵便不在话下了。」 颜柔这俏妮子搭话道:「那六凤居自然不能再叫六凤居,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凤凰苑吧。」 司明月嗔了她一句:「偏是你多事……」 满堂皆是一笑。 吴雨继续道:「如今我们有了淡月姐,实力更胜一筹,苏州城中有外公和三掌门接应,如此,便只剩下上河城。」 司明月突然道:「话说起来,原外五门四掌门殷虚在袭击江南水寨时身亡,如今四掌门一位依然丢空,何不让玉琴来顶上呢?」 玉琴掩嘴笑道:「只怕吴大统领看不上小女子。」 吴雨大手一挥道:「我是统领,我说了算,四掌门便由玉琴姐担任吧。日后便辛苦玉琴姐和明月姐暂守金陵,颜柔姐和淡月姐随我回苏州。至于姐你……」 吴红袖微笑道:「我便和柳儿一起去上河城吧。」 吴雨沉吟片刻,点头同意了。 司明月说道:「上河城中仍有不少四哥留下的利害关系,你们可以用上。」 司明月的四哥自然是苍穹门四当家,凤侯庞筝。此人智计过人,行事多预留后路,算无遗计,比之周潜龙更是谋略深沉。 几人议罢,便各自做下一步准备去了,却见吴雨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,对留下的唐淡月和颜柔道:「终于要回苏州了,不知娘亲在苏州如何……」 颜柔尚可,唐淡月却想起了吴贵,神色中有些淡然喟叹的意味。 第38章 南辕北辙 京城,少保府。 翡翠手拿着吴风的飞鱼服,嘴里「啧啧」赞叹道:「这小皇帝好大的手笔啊,你才刚刚入朝便赐你飞鱼服,要知道永乐朝朱棣皇帝手下的夏洵有护国之功,也不过是穿一件蟒袍。」 于谦插话道:「皇上有心了,为了让卢忠退位让贤又不丢脸面,赐风儿飞鱼服,既能亲近于我,又能收买风儿,更安了卢忠之心,可谓一石三鸟。」 吴风似乎也看出了皇帝的心思,点头道:「如此显眼的计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受,天子心意果然高明。」 翡翠撇嘴道:「最讨厌这些阴谋诡计了,吴风,快把衣服换上让师父瞧瞧。」 吴风摇摇头,苦笑着接过衣服去换了。于谦见他师徒二人感情愈好,也颇为欣慰,只要能把吴风锁在自己这一方,日后可保家人安全。 半晌,吴风便身穿飞鱼服从房内出来。一身金黄长跑,上面绣着蟒身鱼尾兽,腰缠锦带,挂着绣春刀,好一副儒侠风流。 翡翠眼带笑意,点点头道:「好一个俊俏的小生!」 ※※※ 苏州,吴府。 「好一个俊俏的小生!」 沈嫣琳斜躺在长椅上,手里捏着一块水晶糕,慢吞吞地往红唇里送。 今日乃重阳节,吴府请来梨园戏班,在后院花园处搭了戏台子,府中上下都停了手上的功夫,一同看戏。连极少离开蓬莱居的二夫人何若雪也到场,此时正脸带微笑地看着戏台上的小生老旦对唱。 台上所唱乃昆曲,是大明朝最为热闹的梨园行当。何若雪双眸有如冰释,竟带着一丝初冬媚意。此时,她听得沈嫣琳那句话,嘴角微扬,答道:「我还以为大夫人最喜欢老生,没想到竟连这稚嫩的小生也入了你的法眼。」 这是在讽刺沈嫣琳与吴贵私下苟且。 吴贵此时坐在两位夫人之间,脸上一副无奈的表情,只得专心看戏。 沈嫣琳见何若雪竟难得来挑自己的刺,不由来了说话的性质,笑道:「这台上的小生模样俊俏,正像咱们家大少爷,我怎能不喜欢。」 梨园戏子虽在台上粉墨登场,却受人轻视,此时沈嫣琳把吴雨比作戏子,自是辱骂的意思。 何若雪油盐不进,似乎听不出沈嫣琳的敌意,答道:「我家雨儿自是俊俏,却比不过二少爷那唇红齿白,竟是无一处不比令闻好看,却丁点儿不似令闻。」 二女的儿子都不是吴令闻的亲骨肉,此时让何若雪抢先提起,沈嫣琳顿时有了些冷意,冷笑道:「莫非你家大少爷就和老爷相似了?瞧妹妹这宛若天人的气质,却不知怎么看上了一介商人,真真令人费解啊……」 何若雪眨眨眼,淡淡地道:「商人有什么不好,自食其力,让人敬佩。看上了商人不奇怪,若是看上了管家才真是新鲜事儿呢。」 话说到此,已经极为明白,沈嫣琳眼中闪过一丝寒芒,正要回嘴,吴贵却及时地喊道:「好!唱得好!」 沈嫣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暗道吴贵这老货就只知道帮着那骚蹄子。 吴贵不敢看向大夫人,心中却是冤枉。以何若雪这冰冷性子,加之她言语犀利,耍起嘴皮子来,大夫人又怎是她的对手。 一时三人无话,只静静地看戏。各自心中却不知有何念想,只是何若雪今日心情甚佳,想来是得知了什么喜讯。 ※※※ 金陵城,六凤居。 现在应该被称为凤凰苑。本来实施红袖招的柳儿,刚到六凤居,吴雨便派人把三凤的尸体抬了过来。六凤居的老大老二和老六见状,哪里不知金陵已是明月楼的天下。自然把柳儿奉为上首,一时柳儿竟成了凤凰苑的掌柜。 今日的金陵,明月楼掌柜司明月,雪芳阁本已被方雪结了,颜柔却从她手中买了下来,更名为温柔乡,掌柜自然是颜柔。凤凰苑掌柜柳儿,新的金陵三绝已表明金陵成了吴雨掌中之物。至于官府各处,有「凤侯」庞筝留下的暗哨,更不必担心。 才刚刚拿下六凤居,柳儿便得知被吴雨派往上河城的消息,此时她与吴红袖带着唐啸韩毅,已往上河城去了。留下六凤老大黄杏和老二黄瑜暂时打理凤凰苑。 而最小的黄绾,竟是不知何时让韩毅搞上了,死活要跟着去上河城。韩毅无法摆脱,只好带着她上路。 而留守金陵的司明月玉琴早已驾轻就熟,不会有任何问题。 金陵城外,吴雨驾着马车,正沿着原路返回姑苏。上次路过这里,他不过是一个押送善款的大少爷,如今已经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,物是人非,让吴雨无比唏嘘。 马车内,坐着颜柔唐淡月两位大美女,想起当日和柳儿在此处野外偷欢,吴雨不禁有些心痒,手上的动作也重了许多。 颜柔在马车内喊道:「我的大统领,你可慢点,姐姐快要颠死了……」 吴雨闻言才反应过来,忙放慢了马儿的速度,那哒哒的马蹄声在无人的官道上极为响亮。 「颜柔,我看你极少出手,到底可会武功?」 唐淡月在车内问颜柔道。 颜柔笑了笑,对唐淡月道:「淡月姐,你叫我妹妹便好,你是大统领的师父,自然也是我的姐姐咯。我的武功低微,不过是在江湖闯荡时学的几手防身之技,可不敢在月下海棠面前斗婵娟。」 唐淡月娇笑道:「什么月下海棠,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姐姐如今都老了,哪里还撑得住这等称呼。」 颜柔眼珠一转道:「非也非也,我看姐姐花容月貌,丝毫不比从前差,反而更有一番韵味,这月下海棠只怕是更成熟了。」 唐淡月面带喜色,却娇嗔道:「小妮子真会说话……」 颜柔笑道:「我如今也三十年华,可不是什么小妮子哦。倒是为我们驾车的这位白面小生,年不过十七,武功心智却都是人上之选,真是后生可畏。」 车外的吴雨成域之境愈加稳固,自然听到车内的对话,隔着车帘搭话道:「两位姐姐风华绝代,弟弟可不敢在两位姐姐面前献丑。」 他左一句姐姐,又一句姐姐,听得二女心生亲近,自是一番娇笑。马车直直地往苏州驶去,一路更是谈笑风生。 车内,颜柔和唐淡月继续说着话。 「姐姐,你看我们吴大统领怎样?」 颜柔忽然问道。 唐淡月眼带笑意地答着:「雨儿是我看着长大的,我一向觉得不错。怎么了,小妮子动春心了?」 颜柔毫不扭捏,大方道:「是又如何,我颜柔看上的男人,自然是武能为侠为将,文能行诗作赋,虽然我比大掌门大了不少,可我颜柔看上的,就不会轻易放弃。」 唐淡月有些惊讶,想不到这看起来温婉尔雅的颜柔不止平日里牙尖嘴利,连性格也是如此有棱有角,让唐淡月着实喜欢。她笑着道:「嗯,我们江湖女子就该这样。只是在明月楼这些天我也看出来,柳儿和雨儿是成不了了,她早早就对唐啸芳心暗许,不过倒是红袖那丫头,竟对自己的弟弟暗生情愫。所以你的最大对手是红袖。」 颜柔接着道:「何止她呢……」 唐淡月问道:「莫非还有别人?」 颜柔却神秘一笑:「不可说,不可说。」 唐淡月也不追问,只是转移话题道:「不知此次回苏州是否能一切顺利。」 颜柔道:「放心吧,苏州是你们二位的地盘,岂有不成之理。」 唐淡月摇摇头:「非也,苏州藏龙卧虎,光是吴府何府就已经深埋着许多未知的秘密,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拿下。」 颜柔却不知那么多细节,只说道:「放心吧,一切都会顺利的。不过,我听说姐姐的相公在吴府,到时可得让我见见。」 唐淡月笑道:「这有什么好见的,何况我既然打算回到江湖中,便和他绝了这个缘分了。」 颜柔点头同意:「也对,日后生死不知,还不如趁早决断。」 二女在车中聊着,天色已渐渐向晚,吴雨见苏州还有一段距离,只好先寻一处歇息的地方。 ※※※ 入夜,苏州吴府。 早前的戏班子早已送回梨园,吴府又恢复到冷冷清清的光景中。沈嫣琳今日和何若雪舌战了几个回合,早早便回到房中休息。何若雪也连戏都没看完,便回蓬莱居去了。 奇怪的是,吴贵却她们二人的去向丝毫没有关心,只是乖乖地回到自己房中,似乎在等什么。 深夜,一道偷偷摸摸的人影从吴府的后门走过,却早有一个下人等在门内,为那人开门。那下人开门后便紧张地返回自己房中,那偷走进来的人细心地锁好门,往吴贵的房中走去。 吴贵房中,亮起了一灯如豆。 那进来的人的脸渐渐清晰,竟与吴贵有着八分相似。 他开口道:「小弟,进来可好?」 原来此人就是吴贵口中所说的同胞兄弟。 吴贵说道:「大哥,托了你的福,弟弟过得还算不错。」 吴贵的弟弟道:「自打我认了曹公公做义父,改名曹富贵,却真的也富贵起来。只是哥哥没用,成了一个没种的,只好把传宗的希望托在小弟手中,这才要你一直在吴府做下人,因为哥哥所谋大事,未成之时若是连累的小弟,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」 吴贵说道:「过去的事就别再说了,大哥这番前来,又有何事要拜托?」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决然,说道:「大事将近,问小弟一事。」 「何事?」 曹富贵道:「小弟可有胆量和我一起……变天!」 吴贵闻言一惊,说道:「变……变天?莫非你要,你要……造反?」 曹富贵摇摇头:「非也非也,这个天,本就是那个天,何来造反一说。」 吴贵却听不懂: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 曹富贵也不回答,只是问道:「这不重要,只是问小弟一句,京城之中,有大事可为,小弟敢不敢和哥哥一起入京……」 接着,他一字一顿地道:「逆、天、改、命!」 吴贵心中一震,才刚刚拿下了吴府,莫非又有一波大震撼要来?他摸了摸自己的胡渣,点头细想。曹富贵也不急,等着吴贵考虑。 此时,吴贵心中想的却是二夫人何若雪那日说的话:「等到你让天下大乱的时候,我可以考虑一下……」 一边是二夫人,一边是生死不定的未来,赌不赌? 他看了看自己的哥哥,见他带着希望看向自己。吴贵胆量横生,果断道:「赌了!我随你入京!」 曹富贵展颜大喜,说道:「好!事不宜迟,明日小弟便与我北上。」 「明日?」 吴贵有些吃惊。 曹富贵点点头:「小弟不必担心,我有办法让这吴府的大夫人二夫人与你一同去京城,到嘴的鸭子跑不掉。」 吴贵尴尬一笑道:「大哥笑话了。」 曹富贵却正色道:「小弟,此去京城,我早有一番安排。如今东厂由曹公公掌管,你可以不必净身便进入皇宫做太监。曹公公已有意再收一名义子,取名吉祥,你便认了曹公公为义父,我们兄弟二人同心协力,大事可成。」 吴贵吃惊道:「要我入宫?入宫……做什么?」 曹富贵却突然露出会心笑容道:「我知小弟乃是难得的玄武之身,我就是要借你的玄武在后宫翻江倒海,待宫内大乱时,我便在宫外起事。小弟到时接应着哥哥,便可改了这天,逆我们的命!」 吴贵闻言有些惶恐,只是皇权的威慑却盖不住他好色之心。早听说后宫有佳丽三千,他若是带着男儿身入了宫,岂不是嫖客进了脂粉店。他强压不安和害怕,故作冷静地嘿嘿一笑道:「大哥原来是要借我的行货一用。」 曹富贵眼中闪过一丝黯然,却继续道:「正是,闲话不多说了,明日清晨你便先独自离开苏州前往京城,大夫人二夫人这边,我自会替你解决。」 吴贵点点头,两兄弟议定,曹富贵又偷偷离开了吴府,像是没有来过一般,吴府又恢复到静谧之中。 曹富贵走后,却是往苏州城的一处茅屋而去。 等了片刻,便听见一声打更锣,曹富贵忙脱去夜行服,露出一身水绿点墨绸缎衣,手中也套上几个指环。这模样,正是那夜与那名男子密谈的老者。 半晌,更夫渐渐走到茅屋,曹富贵却越加恭敬,让人奇怪,他如今是朝中当红的太监,却对一名更夫如此恭敬。更夫走进茅屋,动作沉稳优雅,相貌堂堂,正是当日曹富贵口中所称的「主子」。 那男子进屋便问道:「如何?」 曹富贵弯腰答道:「回主子,弟弟已经答应入京了。」 那男子闻言大喜,慢慢伸直了腰板,似乎要吐出一口闷气,气势也陡然涨了几分:「果然?哈哈,如此大事近矣。」 曹富贵壮壮胆,问道:「主子,为何此事一定要寻我那小弟?」 那男子心情似乎很好,也不介意曹富贵多嘴一问,答道:「你当日便问过这问题,只是时候不到,我不愿答你。如今他既然已经上京,我便告诉你。你弟弟乃是玄武之身,而我这事情,非四神兽助力不可。」 曹富贵虽知吴贵是玄武,却不明其中真谛。 那男子继续道:「你莫要小看这虚无缥缈的传说。四神兽者,皆是天赋异禀,有动摇天下之力。如今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人的去向皆在我手中,大事已成了一半。」 曹富贵却皱眉道:「奴才却有些奇怪,主子如何有此把握,吴府两位夫人会随小弟入京。」 那男子答了一句,口中所言,竟能让天下震惊:「朕以为,这天下的臣民,都是朕的臣民!」 话音刚落,曹富贵便觉得自己浑身僵硬,无法控制,他大惊失色,正要挣扎,却听见一道女声:「此时,你还有什么疑问。」 曹富贵心中惊道:「张大人?」 他深知这位「张大人」才是主子最信任,也是主子身边最强大的人,既然有她在此,便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拦主子。 女声落下,曹富贵只觉压力一松,他已活动自如。他忙跪下道:「既然张大人在这,奴才就安心了。奴才这便先回京城打点一切,待主子归来。」 那男子微微点头,刚才那一声「朕」说得如此理所当然,让人不禁怀疑他的身份。 曹富贵告退后,便往驿站方向去了,男子等了片刻,也离开了茅屋。 而此时,吴雨还在回苏州的路上,丝毫不知这边发生的事。 第39章 浮出水面 苏州,吴家。 吴贵既然决定要去京城,便连夜收拾了行囊,连沈嫣琳和何若雪也未曾察觉,便离开了吴家,一路向北而去。 次日,沈嫣琳命人去寻吴贵时,才发现他失去了踪影。便在吴家上下寻找吴贵时,沈嫣琳回房竟发现一张密信。 「京城共谋大事,千里长河。」 千里长河,正是千河,这是沈嫣琳的长兄沈千河留下的密信。沈嫣琳见了千里长河四字,没有生疑,随即亦决断地离开了吴家,前往京城而去。 与此同时,蓬莱居处,何若雪也收到了飞鸽传信:「速离苏州,京城相见。斩断红尘。」 何若雪微微苦笑,回头看了看蓬莱居,依旧赤着足,不带行囊,便这样孤身离开了。半晌之后,蓬莱居竟轰然倒塌,只剩残垣断壁。 一夜之间,吴家主事三人尽皆失踪,而吴雨一行人离苏州,只剩半日的路程。 待他们到来时,吴家只剩一个空壳。偌大一个行善之商,便在半年之内树倒猢狲散,不复兴旺。 ※※※ 巢湖,苍穹门。 秋风秋雨愁杀人,秋已深,苍穹门刮起寒风,平时操练的门徒都裹着长衣到巢湖去抓螃蟹,打算贴秋膘,等待冬至。 议事厅内,两人在喝着酒,一人敞开衣领,露出结实的胸膛,头发凌乱,嘴角有些白色的胡渣,正是苍王唐申。另一人一袭青衫,书生意气,脸上带着微笑,睥睨天下,谈笑风生,正是二当家周潜龙。 「老二,我那个便宜女婿怎样?」 唐申一边大口喝着酒,一边问道。 周潜龙沾杯轻酌,说道:「心智尚可,武功太差。」 「哈哈哈,有心智就好,武功可以练嘛,只要比我那女儿的武功高就好。」 唐申大笑道。 这二人讨论的自然是吴雨,周潜龙到明月楼收吴雨为徒后,便带着一位贵客折返苍穹门,打算和唐申商谈大事。 「那女人安顿好了吧?」 唐申问道。 「自然,三儿在保护着她,应该无事。」 周潜龙说道。 忽然,议事厅大门被推开,一人长身而入,笑道:「贪血刀宋痴的武功虽好,却欠缺心计。二位,既然要商议大事,就不要为难一个女人了吧,朕……来和你们谈!」 唐申横眉一竖,正要呵斥,周潜龙连忙制止。他看着来人,瞳孔微缩,有些惊讶,眼中却带着意料之中的神色说道:「这世上的皇帝,果然都不是易与的角色,真让人吃惊啊,你此时不是应该在瓦剌做着阶下囚吗,朱祁镇!」 来人竟是土木堡被擒的前朝皇帝朱祁镇! 只见来人一身霸气,眉眼之间冷漠淡然,似乎不把天地放在眼中。身上衣着虽然简单,却透着贵气,看那容貌,竟是在苏州城郊与曹富贵密谈的那个更夫。 「烟雨醉江南,周潜龙。身为最强大的那七人之一,你不会不知道朕潜伏在何家许久了吧。何必在我眼前演戏呢?」 朱祁镇笑道。 周潜龙没有答话,唐申起身哼哼道:「前朝皇帝是吧,不要在老子面前装模作样了,就算是当今皇上来了也不能在我苍穹门撒野。那群狗腿子,看个门都看不好,哼!」 周潜龙斜眼看着朱祁镇,说道:「前代的天子之影应该一直在你身边吧,否则你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这议事厅。」 朱祁镇道:「不愧是苍穹军师,猜得真不错。好了,即便你苍穹门是草莽出身,朕也敬你们是一群好汉,这位苍王,废话少说,我们来商量商量,怎么推翻朕那废物皇弟。」 奉茶,坐定,朱祁镇和唐申相对而坐,周潜龙坐于下首。 周潜龙首先道:「要我苍穹门助你复兴,首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,你为什么会出现于此。」 苍穹门二人,一个是当年浪迹江湖的淫贼,一个是曾经进入皇宫刺杀过皇帝的那七人,对于皇帝并没有常人那种敬畏。 朱祁镇脸带讽刺,语气不屑地道: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这可要问问朱祁钰那个废物,为什么把朕的江山弄成这样!」 唐申和周潜龙对视一眼,带着疑惑,继续听朱祁镇道来。 「朕当年在土木堡,假意败仗被擒,受尽世人讥讽,你们可知为何?」 「这……倒是难以理解。」 唐申皱眉道,他身为江湖好汉,是绝对无法忍受被俘虏的屈辱。 「哼,我大明朝自太祖皇帝打下江山,成祖朱棣勤王即位,江山根本没有坐稳。四大家族这种不该存活于世的怪物,竟在我大明几代皇帝的眼皮下传承了这么久。若是不把他们清除,你们叫朕这个皇帝怎么做得心安,我大明怎么能流传百代?」 「于是,朕借着瓦剌作乱的机会,御驾亲征,假意被俘虏,就是要引出潜伏在朝廷之外的不臣势力。江山一日无君,那些做臣贼子必定跳出来密谋造反,朕把于谦留给了朱祁钰,把秦家留给了他,把锦衣卫和本朝天影还有柳观海都留给了他,他却给朕下了这样一盘臭棋,居然想把朕的江山取而代之,简直是不自量力!废物!」 原来如此,土木堡之变,明英宗朱祁镇失手被擒,就是要引出四大家族浮出水面,尤其是周家和宋家,还有那沈万三的嫡系后人。而秦家,则早在明成祖朱棣是便与其接触,把秦家收服,暗中为朝廷清扫草莽。 周潜龙恍然大悟,说道:「原来如此,难怪你在何家潜伏了这么久,终于忍不住要现身我苍穹门,亲自与我等草莽人物交谈。难怪你让万贞儿那女人先与我接触,只因万贞儿本是你儿媳,却被朱见济所霸占,你才借着方雪把她接出宫外,这样说来,方雪也是你的人。朱祁镇,你果然藏得很深。」 朱祁镇微微一笑道:「怎么比得上你们周家,先是送了一个贵妃进宫,又暗里帮助沈千河,嗯,不对,他如今叫沈林,助他前往川蜀组织势力。怕是你们周家也早和宋家唐家密谋了吧,真是好大的手笔。」 周潜龙也不回答,大当家在此,他才是今日商谈的主角。 「嗯,我说……」 唐申正要说话,却被朱祁镇打断。 「虽然朕还没复位,不过你们还是称我为……皇上比较好,朕可是有些记仇的。」 朱祁镇似笑非笑地道。 唐申哼声一笑,说道:「那么,皇上,你打算怎么推翻当今的皇帝呢?」 朱祁镇目光转向周潜龙,说道:「这个,就要问你们周二当家的了。」 周潜龙向唐申点头示意,说道:「此事说来其实简单。据三当家庞筝情报所知,当今皇帝手中的主要力量有三,一个是白龙大都督唐云远,此人在位时间虽短,却能与征北大都督柳观海平分秋色,战功与心计都不弱于后者。其二,是东厂力量,明朝最大的两个密谈机器,便是东厂与锦衣卫,然则如今朱祁钰也开始染指锦衣卫,他已准备把卢忠换下,慢慢让我那徒弟的兄弟吴风掌控锦衣卫。其三,就是禁卫军,尤其是禁卫军中的神机营。大明最锋利的刀剑,最厚实的盾甲,最强大的火枪,都在神机营。一支神机营的火枪队,足以对抗我们七人,甚至把我们围杀,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」 朱祁镇抚掌赞叹道:「若是苍穹门真的造反,有周军师在此,即便是朕来应对,也不敢说稳赢。」 周潜龙抬手道:「过奖了,皇上花费五年时间潜伏民间,这等深不可测的心计,我可比不上。」 朱祁镇说道:「方才说漏了一点,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你们几位当家吗,朕可不会忽视一位绝世高手的影响力。」 周潜龙苦笑道:「这才是最让我头疼的事,军队与势力,都可以靠布局谋略胜之,若是我们几个落单,论最高的个人战力,我们可不占优势。」 「哦?老二,你在说笑吧。」 唐申也有些不信。 「听我说来。在朝中,当代天影不说,我们这边有上一代的天影。自天影以下,唐云远出身唐家,与大当家一般,武功深不可测,然而唐云远年纪尚轻,近些年来少有出手,武功达到何等地步,我也不得而知。于谦的小妾翡翠与朱祁钰暗通款曲,先不说二人是否有奸情,若是朱祁钰到了生死时刻,那位红颜玉绝不会坐视不理。她的武功与我们中原不同,那一手幻术哪怕对上我们七人中的三人,也至少能困住我们一个时辰。」 「还有东厂的曹太监,据我所知,他拜天影为师,实力也是将至行宗。再有,若是我们相逼太急,朝廷与周家联手,我们必败无疑。」 朱祁镇击节赞道:「心思细密,朕这方有你这等人物,何愁大事不成。还有那位凤侯庞筝,他手中掌握的情报,连朕都有些心动。既然你已经思虑得如此周密,我们徐徐图之又有何不可,朕已经等了五年了,今日谋定而后动,三年,只要三年,朕必定可复位。届时,封你们个苍王凤侯雁王,又有何不可?」 「对了,贞儿出宫已久,未免朱祁钰生疑,还是早些让她回去吧。既然要合作,朕也不能太吝惜了,朕手中除了有秦家之外,于谦五年没有接到过朕的旨意,心意不知如何。上一代天影名叫张断尘,这时候就在苍穹门中。宫中的那人名叫刘从,是一名太监,实力与周二当家相若。」 朱祁镇说道。 天影,便是天子的影子,代代相传,守护着皇帝的安全。若是皇帝在位时间短,天影可连任数朝,若是皇帝在位时间长,一朝皇帝或可换数代天影。上一代天影随朱祁镇于土木堡失踪,所以才换了刘从作为朱祁钰的天影。 唐申点点头,细细整理了一下方才商谈的内容,忽然想起一事,眼神怪异地道:「那个……皇上,我那便宜女婿,与你是什么关系?」 周潜龙替朱祁镇回答道:「大当家,当年皇上尚未即位,还是皇太子时,曾到苏州游玩,邂逅何家的何若雪,两人……无媒苟合,有了吴雨,所以何家才会把何若雪嫁入当时尚未成名的吴令闻。」 朱祁镇微笑道:「呵呵,周当家当年进宫行刺,也是逃到苏州吧,说来朕与你还有些缘分。」 他说起行刺一事,脸上毫无异色,皇帝这种人,即便杀父仇人也可与之合作,一切为了皇位。 「皇上难道不想与自己流落在外的皇子相见吗?说起来,以后我们可能会成为亲家啊。」 唐申问道。 「朕的太子……是深儿,即便与雨儿相认,不过给他一个日后皇叔的承诺,没甚意思。还是待大事成了以后再说吧。」 朱祁镇摆摆手,便转身离开了议事厅。 周潜龙又与唐申相议了几个细则,便再次离开苍穹门。 ※※※ 上河城。 上河城离金陵较近,吴红袖带着柳儿、唐啸、韩毅和六凤居最小的黄绾,五人早已来到上河城,此时便在上河府尹处歇息。这里是四当家庞筝打通的关系,上河城平平无奇,没有任何高官巨富,对早已在江湖混迹的吴红袖而言,拿下上河城只是手到擒来。 是夜,吴红袖和柳儿在同一间房,两人细声说着话。 「大小姐,你打算怎么做?」 柳儿问道。 吴红袖随意道:「明日让韩毅去城中招一些壮勇,便说瓦剌再次来犯,要去投军。然后让上河府尹派人镇压,再打败上河的官兵,建立威信。再找人散布谣言,便说上河府尹暗通瓦剌,今后由我们接管上河,只要有官府的人与我们合作,何愁控制不了上河。」 「大小姐,你真厉害。」 柳儿羡慕地道。 「你也很厉害啊,短短这些时日,你的轻身提纵术都快比得上我了。看来你果然是练武的奇才,真是可惜了。」 吴红袖说道。 柳儿俏脸一红,说道:「我就是喜欢练轻功,可是我的内力和招式一直提不上去。」 吴红袖吐吐舌头道:「就唐啸那憨货,能教你什么,以后还是跟着明月姐学吧。说起那憨货,你怎么打算?」 「什么怎么打算?」 柳儿害羞地道。 「非要姐姐明说是吧,既然小雨都同意了,你就与他生米煮成熟饭,那他就跑不掉了。看他那身板,应该不比小雨差。」 吴红袖调笑道。 柳儿也大起胆子反击道:「大小姐还是黄花闺女呢,居然在这男女之事上调戏我,莫非……」 「瞧我不撕了你这小蹄子的嘴巴……」 吴红袖娇嗔道。 两女便在房中打闹起来,风光无限。 第40章 红袖几处 京城,皇宫中。 此时距朱祁镇与苍穹门密谋已是数天之后,京城已变得寒冷,怕是过不了一个月便要千里飘雪,万贞儿已在那位张断尘大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宫中。 前朝太子朱见深在土木堡之变后,便被幽禁在他已故母后的行宫,每日百无聊赖,除了看书逗鸟,便是在夜深人静时偷偷练武防身,他深怕不知哪天,自己就会被自己的皇叔和皇兄派来的杀手杀死。 此时,那位英俊清秀,脸上还带着少年绒毛的前太子朱见深正坐在房中读书,一阵轻轻的脚步声,让他脸上泛起笑意。 「贞儿姐,你回来了。」 朱见深在来人还没进门时,便已认出了脚步声。 「贞儿见过太子殿下。」 万贞儿推开门,娇媚地笑道。她身姿本就丰满有致,酥胸挺拔,双腿修长,配上温婉柔软却又带着娇羞的嗓音,实在是诱人的妖物。